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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兩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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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兩個基地

心安嗎?

黑部教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後續的訓練就要有所調整了,畢竟U17選拔國中生是為了在世界杯更進一步,而不是讓這些學校在訓練營裏繼續各自為營。

之前齋藤教練也說過,穿著校服在一起訓練是無法成為一個團隊的,看來還真讓他說中了。黑部教練想了想後山三船教練埋葬一屆又一屆敗者組校服的做法,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

他原本對於“國中生也要統一服裝”的想法不置可否,如今卻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國中生還是高中生,統一服裝是勢在必行的。

“把之前準備的制服發下去吧。”黑部說,“按照各自的尺碼直接放到寢室裏去。”

黑部由紀夫並不是一個害怕承認錯誤的人,相反,他十分的坦率,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在齋藤和黑部中三船教練更看好黑部的原因。

場邊監督國中生進行訓練的拓植教練並不知道他的同事已經改變了想法,他掐著秒表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各種數據,目光在看見身著立海大校服的四個人後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會。

在所有留下的二十五名國中生中,立海大的四個人是最先完成體能訓練的。

這份菜單是拓植教練參與制定的,其中所要耗費的體力和精力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即使是高中生,想要在三個小時內完成這份菜單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但拓植教練也沒說假話,排名前幾的球場的高中生的確可以在三小時內完成這份訓練菜單。雖然這樣對比不太客觀,但單從這幾名國中生的完成質量以及速度來說,他們的實力應該不會低於十號球場的高中生。

還需要其他證據輔證,拓植教練想著,筆跡不停的繼續記錄著二十五名國中生的訓練情況。

六小時一到,拓植教練吹響了哨聲。

“沒完成訓練的再加一組折返跑,跑完以後才可以去餐廳吃飯。”拓植教練點了幾個沒完成的人的名字,“其他人原地解散後可以直接去餐廳吃飯,之後的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支配。”

U17訓練營內並不限制選手的個人活動,除了每日的訓練和定期的球場換位賽之外,晚上的時間是由每位選手自己支配的。

幸村也沒有想要幹涉隊友的意思,因此一起吃過飯後就各自按照自己的計劃自由活動了。

飯後,幸村獨自一人回到了寢室。他打算換身衣服再去健身房做幾組強化訓練,他的下肢力量還有所欠缺。

說到寢室,訓練營的寢室安排也很有意思。不是像青選或尋常的訓練營那樣將一個學校的安排在一起,U17訓練營的寢室安排讓幸村從中看出點來自教練的惡趣味。

比如,與幸村同住的不二和白石都是喜歡植物的選手。再比如,柳和乾還有觀月淘汰賽之前是住在一起的。

真有意思。幸村笑瞇瞇的想著,說是敗者組被淘汰,結果宿舍的名牌沒有更換,敗者的宿舍也沒有被撤掉。

這就更加印證了幸村關於“兩個基地”的猜測。

“幸村君今天心情很好哦。”白石一只手拎著水壺,一只手叉著腰,“發生了什麽好的事情嗎?”

幸村笑了笑,將一條毛巾和一瓶運動飲料塞進網球包裏,“因為植物們的長勢很喜人呀。”

不二點了點頭,半抱著手臂倚在墻上,“沒想到他們很快就適應了訓練營的環境,我還以為得適應一段時間呢。”

“我的雛菊也很快就適應了呢。”幸村拉上網球包的拉鏈,同兩位舍友告別。

另一邊,後山訓練營。

在經歷了與高中生的對決、隊服被埋、一邊訓練一邊挨罵後,敗者組的近近三十餘名國中生也終於迎來了他們的休息時間。

……

“三船教練簡直就是魔鬼……!”切原灌了口水後克制著放平呼吸,“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訓練方式是這麽想出來的?”

柳嘆了口氣,揉了揉切原的頭發。

“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從哪裏擠出時間來覆習吧。”他可不認為三船教練會給他們留出自由活動和覆習功課的時間。

切原癟了癟嘴,但卻沒有反駁。

“補習?”遠山叉著腰,有些困惑:“是網球補習嗎?”說起網球的時候,遠山的眼睛都是亮的。

柳生說:“是補習功課。”

忍足謙也欸了一聲,“立海大沒有取消你們的期末考嗎?”因為被選入U17訓練營的原因,四天寶寺取消掉了網球部的期末考。

四天寶寺:反正也不是升學考試,大家的成績也都過得去,等比賽結束再補考就行。

在場的四個立海大選手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立海大沒有因為訓練營而取消他們的期末考,也就是說訓練營結束以後,他們就要趕會神奈川參加期末考試。

忍足謙也咂了咂嘴,“好慘啊。”

簡陋的晚飯過後,三船教練再次出現將他們的寢具——簡陋的睡袋發給他們,並把國中生趕到了山洞裏去。

“輸了的人只配睡睡袋,住山洞!”

三船教練的話讓國中生心中窩火,卻無法反駁。他們的確是輸了,而且不止一次。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山洞不算大,洞口的位置偶爾還會被風吹進一些雨滴。

要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睡覺,柳生苦中作樂的想,但現在他居然能心平氣和的去安慰切原了。

仁王那家夥要是在這,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吧。

想到仁王,柳生沈默了一會。

在U17那次,大概是他跟仁王最後一次搭檔打雙打了。“仁王總有一天會打單打”這件事其實是早有預兆的,自從仁王創造出了“同調”和“幻影”以後,幸村就動過讓仁王打單打的念頭,但出於種種考慮,最後並沒有付諸實踐。

柳生明白,那是獨屬於幸村的溫柔。幸村認可仁王的實力,也認為將仁王限制在雙打上是對他能力的浪費。但幸村還是顧忌到了仁王自己的意願,以及作為仁王搭檔的他的心情。

搭檔走的太快,也是一種煩惱。柳生推了推眼鏡,這樣想著。他跟仁王像是隊友又像是對手,兩個人看上去性格截然相反,組成搭檔之後也一直有人問柳生“是怎麽受的了仁王的”,但實際上仁王才是更心軟的那個。

也因此,柳生還沒有想好仁王打單打後的發展道路。他當然也是想往單打方向發展的,但客觀的說,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在立海大的比賽上出任單打的位置。

柳生想著,摘下眼鏡放在睡袋旁邊,遲遲沒有躺下。

山洞內沒有燈,也沒有篝火,外面天黑了以後只有洞口投進來的月光可以勉強用作照明。這種環境原本是柳生最害怕的,但此時他卻無暇註意身側的環境。

一側的切原和桑原已經進入了夢想,另一側的柳還在做最後的數據收尾工作。

“睡吧。有百分之七十八的可能,三船教練會半夜把我們喊起來加練。”柳整理完最後一點資料,拍了拍他的肩膀,躺了下去。

柳生嗯了一聲,終於躺下了。也許是白天消耗太多,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一陣哨聲從洞口響起。那聲音持續了很久,一直持續到山洞內所有人都坐了起來才停止。

“起來訓練!還睡什麽睡?!”國中生迷迷糊糊中只能分辨出來這是三船教練的聲音,“輸了的人沒資格睡覺!快起來加訓!”

忍足謙也看了看手表,淩晨三點,他哀嚎一聲揉亂了自己的頭發:“這才三點啊!!”

柳生坐在睡袋中,揉了揉眉頭。他就算原本有再多的想法,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好好睡覺!

但最終他們還是乖乖拎著球拍出去訓練了,沒人想體會違背三船教練的後果。

國中生走出山洞以後就看見了坐在巨石上拎著酒葫蘆喝酒的三船教練。

“講真的,下雨天喝酒?”越前挑了挑眉毛,自己老爹雖然也喜歡喝酒,但絕對沒有淋雨喝酒的愛好。

站在他旁邊的田仁志耷拉著眼皮,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現在……又困又餓。”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癟了癟嘴,“我今晚都沒吃飽。”

坐在巨石上的三船教練灌了口酒,目光從打著哈欠訓練的國中生身上一一略過,頓了幾秒以後說:“忍足謙也,越前龍馬和田仁志慧出列!”

三個人面面相覷,遲疑的停下了動作走到三船教練的面前。

“有一項特殊任務交給你們三個。”三船教練咧嘴笑了笑,那個笑容怎麽看都是不懷好意,“要是被抓到的話,老子可不會去救你們。”

說完,三船教練扔給三個人一封信、一張手繪地圖就把他們趕走了。

忍足三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他該不會是聽到了我們剛剛的吐槽吧。”忍足謙也嘆了口氣,這算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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